2012年7月30日 星期一

白翼遠揚


臺北軍人公墓忠靈堂與紀念碑。

 7月28、29日,終日在家休養,三餐只有咖哩飯,沒想到跑一趟南港,體力負荷竟然如此之大。我國軍人公墓、忠烈祠、紀念碑等,目前歸後備司令部所管,考之網站,數量其實不少;若是再加上縣市政府所管地方軍人公墓乃至私人墓葬,規模更加可觀。但除了部分如大直國民革命忠烈祠有國際知名度且廣為人知外,其他大半平日人跡罕至,即使搜索網頁,照片與資料水準亦不整齊。以國人民情,理所固然,但就保存歷史建築記錄的觀點,實非樂見,何況其中更不乏因政治偏見而日就荒廢者。如以個人之力認真調查,所需勞力時間,恐怕是足以匹敵參訪營區的一大事業,謹識於此,以為今後長期努力的目標之一。

2012年7月28日 星期六

民生社區暑期街頭音樂饗宴2012


 民生社區每年夏季週末晚間例行的祭典,2012年7月28日雋永經典樂團演唱會尾聲唱安可曲前,主持人云:「當年吳宗憲在這裡又唱又跳,一個晚上才拿八千塊錢,現在有三十萬也請不到了!」臺下哄然大笑,這也是鄉土的驕傲,當晚的場面如下:

2012年7月24日 星期二

董作賓墓碑銘

故中央研究院院士董作賓先生墓碑銘
 董作賓先生字彥堂,號平廬,河南南陽縣人也。幼穎異力學,畢業縣立師範講習所,入北京大學研究所國學門習甲骨文。歷任福建協和大學教授、中州大學講師、廣州中山大學副教授。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籌備處成立於廣州,先生任編輯員,主持安陽殷虛第一次發掘,改聘為專任研究員。自後歷次田野考古工作,先生無役不與。應聘為美國芝加哥大學中國考古學客座教授,當選為中央研究院第一屆院士。由美反國,隨史語所遷臺,並膺國立臺灣大學文學院教授聘。故所長傅孟真斯年先生逝世,先生繼任為史語所所長。美國東方學會選先生為榮譽會員,赴韓國漢城講學,漢城大學研究院授以文學博士學位。以疾辭所長職,任香港大學東方文化研究院研究員暨大學榮譽教授。閱三年,反臺,任史語所甲骨文研究室主任,臺灣大學推選為甲骨學研究講座教授。先生體尚高明,雖出身闤闠之間,而亢希邁往,思崇儒業。既入中央研究院,參加古蹟調查並頻歲發掘工作,貢獻良鉅。至其卜辭研究之造詣,妙綜精裁,心光獨炤,渺爾寡儔。若《甲骨文斷代研究例》、若《殷曆譜》之作,諸所發明,蓋已公認為畫時代之進步。他所譔述亦二百餘篇,都二百餘萬言,並已行世。享壽六十又九,以清光緒廿一年二月廿四日生(西元一八九五年三月廿日),民國五十二年十一月廿三日卒。哲人遽萎, 總統嘉悼;儒學士夫,咸懷愴悢。遂乃追述景行,勒石表墓,系之以銘,其辭曰:
 懿維先生,儒林耆碩,學探本原,志窮淵賾。冥心獨造,箸書滿家,紛綸炳煒,蔚為國華。疇昔殷虛,甲骨遺寶,先生刱通,爰始爰肇。精微天算,乃譜曆年,發凡斷代,昭皙鴻編。實至名歸,騰聲遐外,大邦有行,教施無類。漂零臺海,九域洪濤,斯文未墜,葆我後周。真素好脩,謙謙君子,如何奄至,隨塵永逝。令聞丕顯,德音不忘,淒其芸館,寂寞重岡。載摛光燿,視茲鐫銘,千齡萬祀,怊悵清馨。

   後學陳槃敬譔同學弟臺靜農敬書

中華民國五十三年九月吉日

 #先生墓在臺北市南港區胡適公園,銘文參見陳槃《澗莊文錄》(國立編譯館\1997年)下冊 ISBN 957-02-0218-1 篇八九 755~756頁。 

2012年7月22日 星期日

胡適公園胡適之?


胡適公園前庭噴水池,遠方高處可見胡適墓園。

 胡適公園對小生絕非陌生之地,中學時曾隨父親參拜適之先生墓;唸實踐專校的暑假騎腳踏車遠征基隆,亦曾順道一遊。然而現在離上次造訪,也已經是22年前的往事了。

 7月21日中午乘計程車沿市民大道東行,,松山~南港間鐵路地下化已兩年半,南港機務區、車站遺跡雖已殘破,猶多遺存,尚可攝影記錄。若再過二、三年車站特定區全面開發啟動後,恐怕連這些也無從找起了。

 車行至捷運南港市貿展示中心站前的研究院路一段右轉南下,通過中研院與胡適國小正門相望的舊莊街一段與研究院路二段三叉路口不久,便停在胡適公園正門外。以往來訪,都是陰雨時分,週末下午一點半於此領略陽光普照下的綠意昂然,倒是頭一遭,獨步踏遍前庭後,登坡走向適之先生墓園默禱。多年不見,墓園四週新設白色迴廊,更顯莊嚴,墓園右側設胡思杜(先生幼子)紀念碑與胡祖望(先生長子)先生墓兩小臥碑,以為祔葬。胸像則在墓園之南側低處,一如往昔;日照充足,略加調整光圈,效果便相當理想。

 入後山左轉,便看到董作賓先生夫婦合葬墓,採傳統土葬方式,墓碑銘(陳槃撰、臺靜農書)樹於穹丘之後,胸像安置於西南角。少年來遊時雖曾一見,但不知先生何許人,很多年之後才接觸殷墟考古與甲骨文研究,原來也葬在這裡。旁邊是徐高阮先生墓,惟立一石柱書姓氏,素樸以極;附近另有中研院傅園管理員王氏之墓,奇怪的是連拍數次,都沒有一張清楚的照片,只得作罷。再北行看到吳大猷先生紀念碑,佔地廣闊,但地面僅有一小方黑色臥碑,沈君山撰,可是遙望遠方,中研院全景赫然在目,先生平生精魂於斯,安假文字!

 從後山再走回前庭,補拍先前未至之處後,心中第一個感想:原來胡適公園居然有這麼多「東西」(各種意味)!可惜現在的社會不重人文,沒有能好好的規劃解說,即使如此,也希望能長留前賢一方不受紛擾的安息之地。

 在胡適公園的收獲雖然不少,但是今天遠道而來,當然還想找更多「東西」,自胡適公園公園正門以南,市政府實施路平專案,封路翻修研究院路南下車道與排水溝,交通流量剩下一半,不時須與大客車、挖土機擦身而過。到了三段中華科技大學附近的大路右轉,就是依山而建,規模宏壯的臺北軍人公墓。


臺北軍人公墓正門前。

 和看Google Map時的想像相反,臺北軍人公墓不僅幅員遼闊,高低落差之大更超乎預期。正門牌坊後是臺北市忠烈祠,忠烈祠之上還有忠靈堂,而最上方是公墓紀念碑;東北高丘另有懷思亭,對應西南谷底的一江山殉難烈士紀念碑。從辦公室前的地圖瞭解大致佈局形勢後,決定先由最遠處的一江山殉難烈士紀念碑造訪。


一江山殉難烈士紀念碑。

 一江山殉難烈士紀念碑立於1956年,行政院長余鴻鈞撰事略,2005年戰役50週年時又曾重修,入口有馬英九撰紀念文,所以雖顯歲月之跡,但整潔精嚴。繞行一圈後,拍照取景時竟在排水溝踩空跌倒,幸而摔在三腳架上,所以相機沒事,不過右手略有擦傷,良久方能起身行動。

 臺北軍人公墓建設計劃始於1970年代,但土地徵收過程中因部分民間地主激烈抗爭,歷時七年才完成徵收。1985年6月16日動工,1988年9月30日竣工,至次年3月29日啟用。登階而上忠烈祠廣場,採宮廷四合式建築,規模整齊。時非春秋大祭,正門深鎖,人跡亦稀,但尚可由側門入中庭,一窺祠堂之奧。

 再往上行,逐階而登忠靈堂,奔走一日之後,精疲力竭,連到忠靈堂前的公共電話亭報平安都忘了,挑戰最高處的公墓紀念碑只有等下次再說。離開臺北軍人公墓已是晚間六時,夜色漸深,全身疲憊,但腦中思緒意外的分明。

2012年7月15日 星期日

找蔣渭水順便吃火鍋


蔣渭水紀念公園廣場。

 一早醒來,還在考慮要不要去桃園國際機場的航空科學館拍飛機,在Wikimedia Commons搜索蔣渭水的相關圖片,正思索如何充實時,搜索得知臺北市大同區蔣渭水紀念公園,去年10月新立銅像,應該可以一拍,便立即啟程。

 蔣渭水紀念公園在錦西街170號,雙蓮國小對面,離承德路與錦西街路口不遠。雙蓮國小校門前下車,午時街頭人車稀少,南望公園,陽光直射,無孔不入,唯東部園圃綠意十足,居民於涼亭之下乘涼,紀念廣場則在公園西部。從東口進入公園,略拍數後後西行入廣場,赫然見榕蔭下的先生銅像。

 銅像為蒲浩明先生塑,以1931年臺灣民眾黨解散時與同志合影為藍本,日正當中,樹下仍甚陰暗,光影亮度懸殊,試拍多張,最後才有比較滿意的照片。

 先生銅像,由右側(東方)而見,英毅之氣,逸於顏貌,但是從左側(西方)樹下觀之,凝鬱憂民之貌不言可喻,同一像隨見處不同,氣象乃廻異如此。塑像的蒲先生,功力真是不簡單。


蔣渭水銅像正面。

 銅像之後,是蔣渭水先生紀念碑,馬英九撰,覆以巴洛克式商館建築,兩旁陳列事跡,左側(東方)有臺灣文化協會會員紀念碑與臺灣民眾黨黨員紀念碑,公園、諸碑、銅像等為近年陸續增立,然規劃有序,氣象森然,亦時代變遷之一端。

 拍完照片,由錦西街西行,至臺北市警察局大同分局轉寧夏路南下,經過靜修女高對面的慈悲聖道明像後,隔民生西路就是寧夏路夜市的北端。黃昏未至,路中當然沒有攤位,即使兩旁餐廳也只有當地居民與散客用午餐,所以繼續往南,到久違的帝壹火鍋吃自助小火鍋,路程不過15分,這也是托先生之福。假日午餐260元,雖然略貴,但食材品質不變,考量一年來的物價漲幅,還在可接受的範圍。

 餐後走出店門,烏雲密佈,只得改變計畫至萬年大樓雜誌瘋取書(一個月份),自從<魔法先生ネギま!!>連載結束後,愈來愈沒有興致買<週刊少年マガジン>。歸途雨灑公車,清涼消暑,看來南港胡適公園要等下回才能重遊了。

2012年7月8日 星期日

風雲際會 松山機場夏之陣


立榮航空MD-90 B-17919通過空軍C-130H運輸機與S-70C救難直昇機前(7月7日)。

 抗戰七十五週年紀念日,離7月10日翔鷗操演還有3天,松山基地群機雲集,除了空中分列式來自遠方不落地的戰鬥機之外,參加校閱的各機型幾乎全都看得到;而且不只如此,進入暑期旅遊旺季,民航機班次起降密集,一反平常機場週末假日的閒散。

 對因公無暇目睹7月3日、6日預校的小生,又怎能錯過這樣的機會?早上一遛完狗,便前往攝影地,這次的目的是練習光圈優先模式的運用,剛開始日照充分時效果尚可,可惜當天多雲偶晴,接近中午便已烏雲密佈,光圈又調得太大,遠距離拍攝下全變成白茫茫一片,特別是最後手持拍攝的部分。因此雖拍下不少照片,但畫質滿意者並不算多,有點浪費這次好機會。

 7月8日,整天豔陽高照,真是攝影者夢寐以求的天氣,這次可再也沒藉口拍不好。可是空軍軍機似乎也早一步四散避暑渡假去了,停機坪獨留一架即將成軍的EC225救難直昇機,所幸民航機起落依然熱絡,所拍張數不多,但光圈調整尚可,畫質與色調比以前相同環境下有改善。回家後,才知道臺北市中午創下36.5度的高溫,而小生居然沒有中暑。


全日空波音767-381/ER J607A(7月8日)。


長榮航空MD-90 B-17917與空軍EC225救難直昇機(7月8日)。

 7月9日下午一點半,空軍C-130H運輸機、BH-1900C行政專機引擎試運轉與暖機的爆音響徹晴空,連1公里外的民生社區也震耳欲聾,遙遠的西方更可以聽到直昇機引擎聲。今天機場的運作方式是與平時相反的罕見的由東朝西起飛、自西向東降落。華航空中巴士A330由內湖方向依山而降的景象雖然壯觀,但軍用機、民航機甚至私人商務機一架接一架排隊往跑道東端移動等待起飛,實在是缺乏效率。當C-130H相繼從跑道東端衝上雲霄,這才留意到原來C-130H的起飛速度竟然如此迅速。只是,起落優先順位低的廉價航空公司(如南韓德威航空)客機,滯留停機坪的時間也就更久了。


停機坪轉向中即將起飛的空軍C-130H運輸機(7月9日)。

 下午四點半的夕陽西照,對非得迎光攝影,卻沒有遮光罩、保護鏡的類單眼來說,真是最大的折磨,對肉眼亦復如此。由於LCD上也是慘白一片,只能先決定鏡頭方位與攝影範圍,憑肉眼勉強確認飛機動向後,再依經驗按下快門。事後判讀,雖然抓到的飛機比預期多,但是畫質極差,即使經過後製,改善程度也很限。


華航空中巴士A330降落跑道,左前方停機坪是測試引擎大修中的空軍BH-1900C(7月9日)。

 7月10日凌晨,從先前7月6日預校的攝影網誌,判明司令臺位置後,心知小生所在攝影地拍不到校閱現場與直昇機操練,只能從空中分列式下手。9點40分,松山基地響起禮砲聲,總統如期蒞臨;10時左右,戰鬥機編隊出現在遙遠的西方,依慣例往東高速飛行,然而仰頭攝影時直射的陽光,遮蔽大半視野,加上先前沒有經驗,最後只拍到一張模糊的機影,和雷虎特技飛行小組的煙尾!準備多時的壯舉,竟這樣草草收尾,但是人生百事,大半如此,起碼這幾天臺北的大太陽,已經讓小生上半身血液循環改善不少,爰誌始末於此。


空軍松山基地發射21響禮砲,恭迎馬總統校閱(7月10日)。

2012年7月4日 星期三

田瑛墓誌銘


田代表瑛墓誌銘
 田代表名瑛,吉林省盤石縣人,生於民國元年五月廿四日。早年投効軍旅,先後畢業於東北講武堂步科第十一期、中央幹校、軍事委員會交通研究所無線電系及中央訓練團勵志班第二期,曾任少、中尉排長、上尉參謀。廿六年十一月奉派赴新加坡、意大利、法國、瑞士、捷克等國考察,抵莫斯科被阻。後回國,任軍事委員會委員長天水行營咸陽汽車檢查所少校所長、兵站總監部中校參謀,民國卅二年升任軍事委員會陜西船舶總部上校主任。卅五年六月調任軍委會東北行營上校諮議,同年政府行憲, 先生當選為盤石縣國民大會代表,並任東北勦匪總司令部少將參議,卅七年十一月改任國防部保密局設計委員,政府以 先生抗戰勦匪有功,先後頒贈甲種一等光華勛章、二等干城勛章及忠勤勛章。國共和談失敗,共匪全面叛國,隨政府來台,於四十二年八月辭離軍職,受聘為光復大陸設計研究委員會委員、國民大會憲政研討委員會委員,出席歷次會議,獻可替否,貢獻良多。嗣以因病入院治療,不幸於五十年二月十九日逝世。妻劉惟一,相夫教子,素著賢聲,於五十四年七月廿九日逝世,子康麟、仲麟、季麟,女淑麟,均受高等教育,成家立業,服務國家社會,卓然有成。
 先生獻身黨國,謀國以忠,弘道以正,律己以嚴,待人以恕,持家以儉,處事以勤。爰述其平生行誼,銘之於碑。


合江王會全敬撰
江蘇殷卓倫拜書

中 華 民 國 七 十 六 年 元 月 十 五 日

  墓誌銘不連題二十四行,行二十三字,無斷句標點,楷書。

 是歲7月1日過天主教大直公墓,見銘石置於道旁,墓穴已空,疑遷葬他所久矣,恐銘文歲久或湮,錄於斯焉。

2012年7月1日 星期日

雞南山的男坂


雞南山疏洪道登山步道。

 豔陽高照,臺北市中山區北安路501巷旁的培英公園,菲傭在涼亭下談笑,這真是當年小生唸實踐專校時難以想像的光景。不提母校,大直還有什麼地方能讓小生如此懷念,非得在盛暑揮汗如雨,拿相機遠征不可?

 21年前,上體育課時,體育老師帶全班同學,出實踐後門,沿小徑一路西行慢跑,通過海軍力行新村北方,來到一座公墓入口,最後的挑戰,就是跑上公墓高不見頂的主坡道,只是能到達終點的同學極少,絕大多數都是坡道中途就投降休息了。有這次的慘烈經驗,畢業後多年始終不曾重遊此地,連公墓的名字也忘記了,所以非得乘現在體力與健康還有餘裕時來挑戰。

 走到北安路501巷81弄轉角,沿疏洪道旁步道登坡而上,據看板得知,是2001年那莉颱風山洪後疏散當地居民所闢建,雖然疏洪道與公園景色不錯,西側步道可見舊要塞碉堡遺跡,但走到路底也不見公墓,俯望山下亦無所見,確定不是這裡。連忙下山,在右轉入通北街145巷。

 通北街145巷南側是三軍大學故址(目前仍在施工中的國防部預定地),北側一根一根的大直要塞軍事管制區界樁,雖然巷道已拓寬,氣氛依然與當年無異。就這樣走了一大段比記憶中還長的路,終於來到目的地。


 眼前是天主教大直公墓,多年來印象中一直以為是國軍公墓,可能是安息者有不少是軍人、軍眷吧!循主坡道緩步而上,墓地於坡道左右兩側逐段整齊排列,遍栽松柏,特別是東側面大直要塞管制區林木尤為濃密。拾階而上,諸墓大半近年後人重修,故歷史雖久而不覺其故,近年墓地難覓,故改為家族合葬者亦多。努力想找出其中有何名人,可惜久疏現代史,除拍下若干墓誌銘、碑文外,收獲不多。


 最後,終於踏上了當年只能氣喘吁吁仰望的主坡終點,天主教教堂式樣的尖頂靈骨塔,塔分兩層,均由後方出入,前有平臺可以遠眺,守墓人獨坐塔前階上,與犬相伴,小生亦坐塔側墓前休息,山風襲人,日照亦蔽於雲中,故雖暑而不覺其熱。


英千里墓碑銘,沈剛伯撰、臺靜農書,墓碑銘文多年前嘗於沈剛伯文集一讀,至於臺公真蹟,則今日方始目睹。

 但是,這裡還不是公墓最高之處,靈骨塔左側另有一條坡道筆直而上,登山中極目遠望,才知道原來西北方尚有一大片墓區,坡道的終點是一處小停車場,通北街145巷3弄沿公墓西側蜿蜒而上,直通至此,以省行動不便者登臨之勞。西觀劍潭山,已不見圓山大飯店;放眼南方,隔基隆河大佳河濱公園與中山區市區一覽無遺。


 出公墓後,由通北街入海軍力行新村,於全家便利商店衡山店休息,昔日眷村,除少數依山建築外,早已改建成高層住宅大樓,唯公車穿梭盆地內巷道載客,猶如往昔。最後,於三軍大學故址(國防部預定地)西側圍牆外,拍下大直六號戰俘營紀念碑後,從通北街出北安路,和來時一樣在大直派出所前搭計程車回家,心中仍想著山上那漫長而永無止境的男坂。